以为是老大

《以为是老大》是一个黑道风云二十年的江湖人“上岸”后的生命沉思。廖无墨以一个荒诞的雇凶杀人事件作为引子，讲述了一群可笑、可悲又可叹的江湖人物不断刷新人性下限的故事，写尽了表面光鲜的黑道背后。在这里你可以看到：

过去的人民都是一张老实蛋的脸，没个性、没脾气。过去的江湖人，那样的跋扈，那样的与众不同，多愁善感的姑娘，一下子就心猿意马了。

上了年纪的江湖人都比较收敛，吃尽苦中苦方做收敛人。但他们看女人的目光总是肆无忌惮，他们心里清楚，这是看一眼少一眼的岁月。

有谁掉了钱，他们一群就走过去，用脚踩住。人家转身来找，看不见钱，只看见一双双塑料拖鞋，一个个黑漆漆的脚趾头在激动着，最激动的那一个，下面应该是钱。

上了年纪的江湖人，最认有官衔的，要是有幸被有官衔的安排吃顿饭，一个个俯首帖耳，马上就做了皇帝的大臣。有官衔的就高兴了，江湖好汉太听话了，要是手下都这样，何愁工作搞不好？

江湖里面不江湖，江湖外面好儿女，回头一看，讲义气的都在江湖外。

海报：

交椅，虚位以待；

江湖，总是传说。

杀手、失足妇女、偷儿、饭店老板、马仔、毒贩、戴拇指粗金链子的墨镜大哥、甚至乞丐，各色边缘行当的人物都因为一桩荒诞的雇凶杀人事件把眼睛瞪得贼亮。沉寂多年的城市，被人遗忘的20年，瞬间风起云涌，浊气冲天。

如果有一天你走在大街上，碰到个乞食者，有人偷偷告诉你他曾经是老大。热血的你怀着敬仰和一窥究竟的心理请这个乞食者吃了顿饱饭，让他说说当老大的岁月；你会发现他在吃完第十一碗哨子面后，浑浊的眼神随着喉咙里的打嗝声瞬间闪亮了起来……

这之前，你看过无数的黑帮电影，读过最具江湖气质的黑帮小说，甚至向往着好汉们的风采；但这位乞食者口中的老大却只在你脑海形成了《喜剧之王》中拿菜刀向街霸老大收取保护费的情景，那个被打了无数个耳刮子，鼻孔流血的瘦弱眼镜男也以为自己是老大……

故事的最后，你关于老大及黑社会的一切臆想完全幻灭，你为付出的十一碗面钱心疼不已，你狠狠踢了老大几脚，并啐了他几口唾液，望着天狠狠地说：他妈的，我以为是老大呢！

已，你狠狠踢了老大几脚，并啐了他几口唾液，望着天狠狠地说：他妈的，我以为是老大呢！

廖无墨，著名网络作家。以“江湖三部曲”横空出世，江湖小说鼻祖式人物，江湖小说界真正的“老大”。他的作品曾被上万家网站和媒体疯狂转载，但其本人拒绝任何有关个人信息的采访。坊间传闻，廖无墨知识分子出身，做过公务员、也曾下海经商。《以为是老大》是廖无墨最满意的一部作品，他说，他写的不是江湖，也不是小说，而是生活。

引子

第一章 三道菜

第二章 卢处长的难题

第三章 折戟沉沙

第四章 生存的狡计

第五章 两肋插刀的真实

第六章 恩怨竟在弹指间

第七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第八章 他不是大哥

第九章 借刀杀人

第十章 宁欠百两金，不欠一份情

第十一章 鸿门宴

第十二章 一碗面的交情

第十三章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

第十四章 我今天让你一夜成名

第十五章 恶债难偿

第十六章 谁才是英雄？

第十七章 猫和老鼠

第十八章 留不住的时光

第十九章 带着四把枪的人

第二十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尾 声

中国第一个使用假钞的人，平安无事，一直使用了五年，无人察觉。据高山眼说，他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使用假钞，只针对个体商户，那时候的个体商户多半不相信银行，有钱都藏起来，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后，假钞真钞混在一起，也不知道假钞是从哪里来的了。高山眼说，那时候假钞甚至可以存银行，根本不用戴墨镜。那时候戴墨镜的人令人同情，几乎都是盲人。后来黑社会都戴墨镜，老百姓以为他们看不见外面的社会，就叫他们“黑社会”。高山眼说，那家伙买进卖出，财源广进，然后就金盆洗手，抬脚走进高尚人行列，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后来进军房地产，高楼万丈平地起，盘龙卧虎高山顶。

高山眼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往往三十而立，四十再立，五十搂着80后，六十搂着90后。第二个吃螃蟹的人，和第一百个吃螃蟹的人没什么区别，三十不立，四十迷惑，五十迈步从头越，六十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高山眼说，当然也不全是这样，许多时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成了堵枪眼的人，哭得跟啥似的，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第二个吃螃蟹的人，踏着第一个人的鲜血，站到了制高点。风猎猎，他长发飘飘。高山眼说，当然，他也有可能是谢顶，那就是这样形容，风猎猎，他耳发飘飘。然后是鲜花，然后是掌声，自然还要满含胜利的泪水，接受记者的采访。记者问，此时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心里想的是，我要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娶一万多个老婆。可他嘴上回答，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高山眼说，每个人心里都埋藏着别人的秘密，或大或小。把秘密抖出来，天下大乱。每个人心里都埋藏着自己的秘密，也或大或小。把秘密抖出来，也天下大乱。有一天高山眼指着电视上一个正义的化身说，看见没，这个就是他，谁会想到他做过坏事，许多和他一样的人都做过坏事，他们的秘密有人藏着。

我基本不相信高山眼的话，混迹于机关的高山眼，别的没学会，瞎话一套一套地来，而且讲起来很严肃，铿锵有力，不容置疑。我发现一个现象，混过几天江湖的人，进了单位，有了一官半职的，多半都是小爬虫，如鱼得水。

江湖上的刀光剑影，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发生，那几率比车祸还小，有赶超空难的迹象。大部分时间发生的，是心机，是算计，江湖就是个算计场。其实说白了，混江湖就是混奸诈，最不讲信义的都是江湖人，搂着你用刀扎，然后抱着你号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一刀扎的不是我！被扎的也抱着他号啕大哭，顺势再补他一刀，哭喊着，兄弟啊，这一刀扎的虽然是你，可疼的却是我啊！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儿过，留下买路财，是当今江湖的写照。

岂止是江湖。

……

引子

中国第一个使用假钞的人，平安无事，一直使用了五年，无人察觉。据高山眼说，他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使用假钞，只针对个体商户，那时候的个体商户多半不相信银行，有钱都藏起来，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后，假钞真钞混在一起，也不知道假钞是从哪里来的了。高山眼说，那时候假钞甚至可以存银行，根本不用戴墨镜。那时候戴墨镜的人令人同情，几乎都是盲人。后来黑社会都戴墨镜，老百姓以为他们看不见外面的社会，就叫他们“黑社会”。高山眼说，那家伙买进卖出，财源广进，然后就金盆洗手，抬脚走进高尚人行列，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后来进军房地产，高楼万丈平地起，盘龙卧虎高山顶。

高山眼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往往三十而立，四十再立，五十搂着80后，六十搂着90后。第二个吃螃蟹的人，和第一百个吃螃蟹的人没什么区别，三十不立，四十迷惑，五十迈步从头越，六十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高山眼说，当然也不全是这样，许多时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成了堵枪眼的人，哭得跟啥似的，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第二个吃螃蟹的人，踏着第一个人的鲜血，站到了制高点。风猎猎，他长发飘飘。

高山眼说，当然，他也有可能是谢顶，那就是这样形容，风猎猎，他耳发飘飘。然后是鲜花，然后是掌声，自然还要满含胜利的泪水，接受记者的采访。记者问，此时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心里想的是，我要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娶一万多个老婆。可他嘴上回答，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高山眼说，每个人心里都埋藏着别人的秘密，或大或小。把秘密抖出来，天下大乱。每个人心里都埋藏着自己的秘密，也或大或小。把秘密抖出来，也天下大乱。有一天高山眼指着电视上一个正义的化身说，看见没，这个就是他，谁会想到他做过坏事，许多和他一样的人都做过坏事，他们的秘密有人藏着。

我基本不相信高山眼的话，混迹于机关的高山眼，别的没学会，瞎话一套一套地来，而且讲起来很严肃，铿锵有力，不容置疑。我发现一个现象，混过几天江湖的人，进了单位，有了一官半职的，多半都是小爬虫，如鱼得水。

江湖上的刀光剑影，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发生，那几率比车祸还小，有赶超空难的迹象。大部分时间发生的，是心机，是算计，江湖就是个算计场。其实说白了，混江湖就是混奸诈，最不讲信义的都是江湖人，搂着你用刀扎，然后抱着你号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一刀扎的不是我！被扎的也抱着他号啕大哭，顺势再补他一刀，哭喊着，兄弟啊，这一刀扎的虽然是你，可疼的却是我啊！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儿过，留下买路财，是当今江湖的写照。

岂止是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