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简史

*花粉、贝壳、债务、礼物、人情、硬币、纸币……一部货币的成长传记

*环球探索货币的定义，从远古到金融危机，从美索不达米亚到美联储，从乌龟到奴隶主，货币的万物简史

*诺贝尔奖得主、美联储前主席、美国前总统、《史蒂夫·乔布斯传》作者、金融界领袖、经济学家、企业领导人隆重推荐！

大黄蜂采集的花粉，

用来交租的那一捧麦子，

为地主耕地，

与朋友轮流请客吃饭喝酒，

婶婶为你做的那顿家乡美食，

生日时收到的琳琅礼物……

这些你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的东西，其实都是货币。货币的形式和存在穿越时空、包罗万象，而它对人类的影响更是超乎想象。但很少有人想起，货币究竟是如何在我们的生活中扮演了如此重要的地位的，这一切又是为何。

在《货币简史》中，卡比尔·塞加尔抛开了人们对货币的一般理解，引领读者进行了环球探索，从历史、经济、文化、宗教、政治、艺术、生物、神经学乃至未来学的全景视角探讨了“货币”这一极为复杂的话题。每一页都有足以让读者惊奇的有关世界经济发展的历史、事实和故事。

而更为重要的是，《货币简史》以极为新奇有趣的方式去探讨人性的本质和人们内在的思想活动，重新定义了货币给我们的社会、国家和全人类带来的真正价值、意义、影响与力量。

对任何希望了解货币如何影响这个世界的人，甚至对于任何一个有存款或者信用卡的人来说，这本书不应错过。

卡比尔·塞加尔（Kabir Sehgal），摩根大通新兴市场股票部副总裁。美国外交关系协会成员，曾担任总统演讲撰稿人。《纽约时报》畅销书作者。曾获得格莱美奖制作人奖提名。

卡比尔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通过多个不同的角度，跨越许多个世纪的维度，为我们呈现了货币对人类的全部意义。在《货币简史》的基础之上，我们可以迈步向前，为货币赋予新的意义和新的角色，并使之成为建设未来美好世界的基石。谢谢你，卡比尔。

--穆罕默德·尤纳斯 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穷人的银行家”

《货币简史》与有关货币的常见教科书都不一样，这本书很有趣，还会刺激你思考我们的金融危机和银行业。

--保罗·沃尔克 美联储前主席

《货币简史》是一部货币的世界史，它穿越时间和不同文化，审视货币的不同形式。塞加尔所记叙的奇闻逸事包罗万象，其中既包括科隆群岛上交易的产生，也包括越南的货币收集者们对艺术的追寻，还包括纽约联邦储备银行保险库的游记，乃至蜜蜂交易花粉的故事。

-- 比尔·克林顿 美国前总统

《货币简史》出色地剖析了货币史。卡比尔引人入胜的讲述跨越了数千年的岁月，为读者介绍了那些影响了货币编年史的重要人物。

--吉米·卡特 美国前总统

这本出色的书会让你从全新的角度思考货币。如果你想要了解货币究竟让人类的生活变得更好还是更坏，以及它将如何继续塑造我们的行为方式，那么你应当读这本书。

--希拉·拜尔 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前主席

卡比尔针对货币这一话题，结合历史、哲学和个人故事写就了这本引人入胜的书。他在本书中的洞见既饶有趣味，又发人深省。

-- 沃尔特·艾萨克森 《史蒂夫·乔布斯传》作者

本书或许是……有关此话题有趣的作品。卡比尔带着我们穿越时空，探讨我们喜爱的交换媒介。在阅读了《货币简史》之后，你看待口袋里叮当作响的硬币的方式将永远改变。

--尼尔·巴洛夫斯基 问题资产救援计划前总监察长

生命中美好的东西都是免费的，但自从人类文明兴起以来，货币就对人类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卡比尔的著作写活了货币的故事，值得你花上一点钱购买。

--理查德·布兰森爵士 维珍集团创始人

卡比尔就像一位不知疲倦的导游，舌灿莲花，而且深知什么时候该停顿。

--《金融时报》

非凡视角，生动叙述。

--科克斯书评

推荐序

前 言

第一部分 头脑：理念的根源

第一章 那是一片丛林：交换生物学

最初

共生现象的花园

自然界的货币

人际关系

分而治之

最早的“掌上电脑”

象征性思维

第二章 我的一点想法：货币心理学

让我们理性一些

喂，看看你的行为

研究大脑的人

我们相信大脑

第三章 负债累累：债务人类学

另一种起源

不同类型的债务

礼物

记住你欠下的恩情

进入市场的荒野

罪恶契约

从精神到物质

第二部分 躯干：货币的物质形态

第四章 又硬又重：硬货币简史

白银文明

像埃及人那样去称重

吕底亚的铸币术

猫头鹰钱币带来的民主

罗马时代

金灿灿的物质

从质量到数量

第五章 有些人喜欢软的：软货币简史

龙的货币

苏格兰人在法国

本杰明传奇

迈向软货币：南北战争

迈向软货币：“大萧条”

最终的冲击

中央的炼金术

向不可见的货币和更远的未来迈进

第六章 回到未来：货币的未来

悲观情境

乐观情境

梦幻情境

你或许会说我是在做梦

第三部分 灵魂：价值的象征

第七章 天使投资者：宗教与货币

人无二主

上帝的富足

对人类的考验

放下

符号

第八章 镀金情结：货币上的艺术

货币收藏界的撒旦

从布鲁克林路过越南到曼谷

两枚硬币＝400年

货币的宇宙

泰斗

仔细聆听

后 记

致 谢

在古代的美索不达米亚，抵押奴役有时是非常无情的。格雷伯在研究中发现，一个男人是不允许出售他的妻子的。然而，根据《汉谟拉比法典》的规定，债权人可以在债务人无力偿还债务的情况下抓住债务人、债务人的家人和他的奴隶，并且强迫他们劳动。实际上，为了偿还债务，债务合同把一个人变成了一件物品或是商品。维持一个人的信誉事关荣誉，而且显然可以为此牺牲掉任何食物和任何人。在礼物经济环境里，维持一个人的声誉也是很重要的，但是在商业领域中，对一个人失信的惩罚通常要严厉得多。在礼物经济中，如果收到礼物的人不对赠礼者心存感激与愧疚之情，那么他可能会损失名誉；而在市场经济之中，债权人可能会诉诸残酷的手段。

《汉谟拉比法典》为债务人提供了一些保护：在作为抵债劳工劳动3 年之后，债务人应当获得自由；如果债务人在从事抵债劳动期间死于虐待，那么债权人的儿子将被处死。在历史上，许多领导者都曾经设法保护债务人。例如，在公元前600 年的雅典，由于抵押劳动和奴隶制盛行，人民群起造反已经成了一种现实的威胁。因此，雅典的执政官梭伦取消了所有债务，并且废除了债务奴隶制度（但并未废除所有形式的抵押奴役）。像古代众多的统治者一样，梭伦意识到债务负担过于沉重可能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如果权力的天平太过倾斜于债权人，那么整个社会都可能会倾覆。因此保护债务人的权利，也就是在保护债权人的权利。同归于尽绝不是好的结果。

在古代社会，因负债而遭拘禁是很常见的。在罗马帝国时期，如果债务人拖欠债务，债权人可以将其拘捕，并且扭送到法庭。如果被判有罪，债务人可能会被关进私人监牢，并在60 天后沦为奴隶或者抵债劳工，甚至可能被杀掉。偶尔，债权人会被允许将债务人的尸体按欠债的数额切成若干段。然而，罗马统治者像希腊和巴比伦的统治者一样，意识到了保护债务人的重要性。他们开设了公共监狱，为债务偿付设置了4 个月的宽限期，并最终彻底废除了债务拘禁。

但是，债务拘禁流传了下来。在18 世纪的英格兰，许多债务人都被关押在伦敦的弗利特债务监狱或是马夏尔西债务监狱，查尔斯· 狄更斯在他的作品中曾经提及过后者。在弗利特债务监狱中，有一位债务人是一名贸易商，仅仅因为遭遇了一个坏年景就不得不锒铛入狱。他被从监号中拖出来，扔在户外面对恶劣的天气。尽管他的身体健康状况已经很差了，这位贸易商仍然遭到监狱看守的殴打和虐待。第二天，看守用烙铁烫他的腿，以此来折磨他。贸易商要求向法庭提出控诉，抗议如此残酷的惩罚，结果他被带到了地牢里，等待他的是更多的烙铁。他被折磨了3 个星期，几乎失明。在上演了无数惨无人道的戏码之后，英国议会终于在1869 年通过了法案，废止了债务监狱。

许多从英格兰逃到美洲的人都是为了躲避债权人。然而，在美洲殖民地也存在着债务监狱，这些监狱也是殖民者们共同厌恶的对象。开拓宾夕法尼亚殖民地的威廉· 佩恩和资助美国独立战争的金融家罗伯特· 莫里斯都曾经进过债务监狱。我的家乡佐治亚州，最初就是作为欠债者的避风港而形成的。佐治亚州的创建者詹姆斯· 奥格尔索普的一位朋友就是在一所债务监狱中死于天花，因而他极其厌恶债务监狱。他创建了佐治亚定居点，将这里建成了一个欠债者的避难场所，并最终获得了英王乔治二世的批准，成立了佐治亚殖民地。尽管人们一直在试图取消债务拘禁，但这种行为延续了下去。在1830年，有至少1 万人关押在纽约的各个债务监狱中。通常，债务的额度都非常小。在费城，有30个被关押在债务监狱中的人，一共才欠了不到1 美元。每5 个被关押在债务监狱中的人里，就有一个人遭遇过暴力对待。最终在1833 年，联邦政府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废除了债务监狱。

受到国家支持的债务奴役和债务监狱已经没落了。然而，按照美国国务院的说法，即便到了今天，在南亚和世界其他地方，依然由数以百万计的像拉朱一样的人在为了偿还债务而劳作着，身陷十分困难的境地。有时，这些人甚至是在偿还他们已故的先人所欠下的债务。债务的阴暗面并非只局限在新兴世界。在美国，仍然有几个州将无力偿还债务的人关进狱中。从2010 年至今，至少有5 000 份相关的许可被签发。2011 年，仍然有美国公民因为无法偿清贷款而入狱。在金融危机期间，讨债公司对债务人诉诸了严酷的措施。一位女士因为汽车消声器出了故障被警察勒令靠边停车，随后遭到逮捕，因为她此前未能出庭解释为何拖欠了730 美元的医疗费，而她根本不知道讨债公司向法庭提起了诉讼。金融债务工具变得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具有可交易性，但是在汉谟拉比的时代之前就已笼罩世界的债务的阴暗面，至今仍然没有离去。

……

我还在本书中采用了一种传记式的框架，将本书—这本货币的人生传记—分成3个部分：头脑、身体和灵魂。

在“头脑”部分中，我问了“为什么”这个问题，即我们为什么要使用货币。我运用生物学、心理学和人类学知识回答了这一问题。在第一章中，我来到科隆群岛，去探寻交换的起源。以这里作为本书的开端略显奇怪，但是在审视货币之前，我们必须理解交换的本质。在这些岛屿上，我遇到了一些科学家，他们告诉我生物演化的进程，以及交换对于这个星球上的生命的重要性。我们将来到细胞层面，去理解生命体为什么进行相互交换、形成共生关系，以此来获得食物和赖以生存的其他资源。在自然界，能量发挥着流通物的作用。而在人类世界，货币就是一种重要的流通物。要运用好货币，人类必须要能用象征性的思维去思考问题。因此，我追寻着生命与大脑演化的历程，去探寻数万年前的洞穴壁画中象征性思维的蛛丝马迹。

在第二章中，我将进入大脑内部，去探索有关经济决定的心理学和神经学现象。我们的潜意识在默默地发挥着作用，哪怕在我们意识不到的时候也在做出经济决定。例如，天气会影响一个人付小费的慷慨程度。甚至，或许有某一个基因决定着某个人是否倾向于做出更冒险的经济决定。神经科学与经济学的结合体—神经经济学或许能提供比传统的经济学模型更多的有关人类行为的解读。神经经济学或许能解释我们使用货币的原因，或者至少能让我们对经济决定背后的种种因素有更多的了解。

在第三章里，我将审视社会的“大脑”，即人群的集体智慧。一些人类学家认为，产生货币的先兆是债务，而不是物物交换。我将介绍各种不同的文明处理社会债务或礼物的方式：新西兰的毛利人、所罗门海上的特罗布里恩群岛居民、太平洋西北部的夸夸嘉夸人，乃至使用Napster（美国在线下载平台）音乐服务和Kickstarter（美国众筹网站）集资服务的网民们。我将审视人类社会在何处结束了礼物经济而开启了市场经济。当市场价值占据了统治地位，万事万物皆有价格

的时候，我们就会看到债务的阴暗面。在社会债务转变为市场债务之后，就可能会演化出债务奴隶和奴隶制之类令人感到恶心的事物。

在“躯干”部分，我问了“什么”这个问题，即什么是货币。为了回答这一问题，我聚焦于古往今来货币的物理形态，以及其未来的可能形态。第四章介绍的是用贵金属制成的硬货币的故事。我参观了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地下金库，看到了政府为了保管这些黄色金属所采取的复杂措施。从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到古埃及，我追溯了金属货币的起源。在公元前7 世纪，吕底亚出现了铸币术。这种技术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传播到了希腊和地中海。在罗马帝国时期，由于政治原因，铸币被人为干预，其质量有所下降。在改变货币的物理形态的同时，人类也在努力改变社会，并控制其他人。

第五章将介绍软货币的故事。软货币，即与金属无关的货币。早在10 世纪的中国，人们就开始使用纸币了。到13 世纪，忽必烈为了统治他所统一的帝国，大力推广纸币。然而，纸币只是现代货币体系的一部分。18 世纪的法国证明，纸币可以重振衰落的经济。约翰· 劳的货币体系只运行了4 年，但在一定程度上凭借软货币的力量，实现了经济复苏。鉴于现代金融体系依赖于软货币，我将简明扼要地回顾美元的历史，直至其币值于1971 年与黄金脱钩为止。我还将解释说明今天的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和银行是怎样合作创造货币的。

第六章是有关未来的故事—好的未来、坏的未来和难以置信的未来。如果这个世界在未来遭遇一场经济大灾难，我们也许会重回物物（服务）交换的时代。在2008 年金融危机中，黄金价格飞涨，许多人不再使用货币交易，转而进行物物交换。如果这个世界不再发生大灾难，那么货币可能会变得无足轻重，并趋于无形。在新兴市场国

家，人们还不怎么使用信用卡，但手机拥有量极大。当全世界有几十亿人习惯使用手机作为支付手段的时候，货币就进入了其未来形态。货币的未来也许还会有科幻小说的色彩：“神经钱包”将会崛起，所有人都将被接入一个网络，彼此可以交换思想和能量。

在“灵魂”部分，我问了“怎样”这个问题，即我们应当怎样使用货币。我从诸如宗教和艺术等人文角度来回答这一问题。货币并不仅仅是价值的象征物，更可以从我们使用货币、看待货币的方式体现我们的价值观。在第七章里，我将着重介绍主流宗教怎样教导人们看待货币。我将介绍《圣经》《妥拉》《古兰经》和《吠陀》中的相关内容。在这些经典中，每当谈及物质财富时，经常会出现这样的逻辑：“少就是多”或者“适可而止”。比如，耶稣就曾建议一位有钱人放弃他在人间的财富，转而追随自己。印度教则认为，一个人要通过体验物质的快乐，才能意识到必须弃绝这种快乐，然后取得心灵的解脱。

在第八章中，我将与一位考古学家一道前往孟加拉的乡村，去探寻托勒密曾经描述过的一个失落的文明。正是靠着在废墟中发现的钱币以及货币上的符号，人们才发现了这一文明。这些具有艺术价值的符号使得货币获得了其应有的宝贵价值，同时也留下了一个国家的特征和一段文化史。由于工作的原因，我的旅程超过70 万英里 ，到访过25个发展中国家，从土耳其到泰国，从南非到斯里兰卡。闲暇时，我会去拜访钱币收藏家。我会问他们，哪些钱币能最好地代表他们的国家，那些钱币上的符号又代表着什么。本书将始于对一个旧石器时代洞穴艺术的历史意义的解读，而终于对钱币艺术中的创造力的鉴赏。

本书并不会得出一个伟大的理论，也不会提出某种全新的视角。本书将综合他人的研究成果，我在此对他们致以谢意。实际上，我原本还可以涉及更多话题，或者更加深入地探讨所涵盖的话题。每一个章节的主题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但本书的目的是激发你的好奇心，而不是满足你的好奇心。

金融危机点燃了我的好奇心，使我对货币的认知有了爆炸性的增长，让我从全新的角度去思考古老的问题，去倾听货币的不同频率。音乐大师艾灵顿公爵的格言“没有局限”成了我的座右铭。从细胞研究到社会，从生命研究到死亡，从内在精神研究到外在世界，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学之间的界限变得模糊。我横跨两个半球，俯瞰25个世纪，审视了货币的过去，设想了货币的未来。本书将跨越多个时代、多个维度、多个学科描绘货币，旨在加深读者对货币历史的理解，并且展现货币将怎样继续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我们的未来。我希望本书能够增进读者对货币的认知，并且帮助读者形成思考货币的全新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