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家書系社科院榮譽學部委員張炯總序鄧曉芒李四龍週溯源陳書良聯袂顧問推薦

一本關於權利、自由、幸福的公民素養啟蒙書。法國的《人權宣言》、美國的《獨立宣言》均以其為藍本譯文完整無刪節，文字表達流暢精準，學術名詞嚴謹可靠收錄盧梭萬字補充註釋，新增譯者註高高國際出品

產品特色

編輯推薦

★《社會契約論》一問世，便在歐洲引起巨大震動。法國大革命中，這本書更被當時的革命者奉為寶典，《人權宣言》與法國憲法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是盧梭思想的產物，美國的《獨立宣言》及1787年憲法亦深受其影響。
★18世紀法國大革命的思想先驅，啟蒙運動卓越的代表人物之一讓·雅克·盧梭的代表作。
★18世紀法國與美國資產階級革命的理論綱領，被新華網讀書頻道列入「中國兩會代表推薦書目」之一。
作家出版社重點出版，精心編校，值得信賴。
封面典雅，裝幀精美，雙封面精裝，可讀宜藏。

內容簡介

《社會契約論》是世界思想史上的不朽名篇，也是盧梭代表作。作者在書中提出，人生來是自由平等的，一個理想的社會應建立在人與人之間的契約關係之上，國家則是自由協議的產物，政府的權力來自於被統治者的認可。盧梭也認為，一切主權和立法權都屬於人民的集合體，政府只是這個集合體事務的執行者，並不擁有主權；一旦政府濫權，人民就有權推翻它。正是因為這些觀點，本書一問世便在西方引起巨大反響，被譽為「世界解放的呼聲」。

作者簡介

讓•雅克•盧梭（1712—1778），法國偉大的啟蒙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法國大革命的思想先驅，提出“天賦人權”，反對專制、暴政，被譽為“現代民主政體之父” 。 《社會契約論》，又譯《民約論》《政治權利原理》，是盧梭政治學的代表著作。

目錄

第1章 論人類的進步，以及契約形成的根本條件
第1節卷的主旨／3
第二節原始社會／5
第三節強者的權利／9
第四節奴隸制／11
第五節初的約定／17
第六節社會公約／19
第七節掌權者／22
第八節社會狀態／26
第九節財產權所有權／28
第二章 論立法
節主權不可轉讓／35
第二節主權不可分割／37
第三節公意是否容易出錯／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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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總序
張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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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評論

★沒有盧梭，就沒有法國大革命。
——法蘭西帝國皇帝拿破崙

★盧梭是另一個牛頓。牛頓完成了外在自然的科學，盧梭完成了人的內在宇宙的科學，正如牛頓揭示了外在世界秩序和規律一樣，盧梭則發現了人的內在本性。
——德國哲學家康德

★在《社會契約論》中康德找到了自己的道德啟蒙，即「自由是人所特有的」這項原則。所有狂飆突進時期的德國天才人物，從先驅者萊辛和赫爾德開始，直到歌德和席勒……都是盧梭的崇拜者。
——法國作家羅曼羅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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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論人類的進步，以及契約形成的根本條件

結合人類的現實問題和法律的可能性考慮，我們有沒有可能建立一種正義的行政規則，而且確保它切實可行？我期望可以實現建立這麼一種社會秩序，為此，我會盡可能同時說明權利所允許和利益所要求的這兩方面的問題。這麼做，也是為了讓人們在正義和功利的問題上有一致的意見。這就是我在本書中要闡述的主題，不過，關於這個主題的重要程度，我還沒有指出。這是因為，它畢竟和政治有關，人們理所當然會認為我不是君主就是立法者，而事實上，正因為這兩種身分我都不具備，所以才要論述它。如果我是君主或立法者，我會把我的思想付諸行動，而不是在這裡說出來。

作為一個自由國家^①的公民，雖然我在公共事務中沒有多大的影響力，但也算是掌權者之一，擁有投票權，所以我決定進行這方面的研究。事實上，在對各政府進行頻繁的研究後，我透過對比發現，我國的政府日益優良。

節卷的主旨

人天生是自由的，然而也無時無刻不被束縛著。人自認可以操控萬物，到頭來卻發現是被萬物奴役。這種落差形成後，卻也得到了普遍的承認。也許有人對此不解，不過我可以解釋為什麼會這樣。在本書卷第三章中，我將會從個人力量這個角度去論述。如果僅從這個角度去考慮的話，我的解釋就是這樣的：「如果一個人的服從是不得已而為之，那他的服從是對的；但當一個人在有能力的情況下打破了束縛他的東西，那他的做法就更對了。當某些人以某種權利為由剝奪人民的自由，那麼，後來也正是這種權利，使得人民有了反抗的理由，從而奪回自由之身，如若不然，奪去他們自由的人就是毫無道理的了。」人們的所有權利都是建立在社會秩序之上，社會秩序可以說是一種神聖的權利。社會秩序源自於約定，而非自然，所以關鍵在於弄清楚約定的內容。不過，在論述這一點前，我需先先釐清我要提出的問題。

第二節原始社會

家庭是原始、自然的一種社會關係：未成年的孩子需要他們的父親，一旦他們長大了，不再需要依附父親了，他們也就不再需要對父親服從；父親們自然也無須像之前那樣照顧他們。如果雙方願意繼續一起生活，不分開也是很自然的，不過，這時他們就必須依靠一些約定俗成的規則^① ，以便維繫彼此的關係，維繫家庭的發展。

人天生具有自由，無人例外。不過，人首要的天性是，無論如何都會維持自己的生存。也因此，人們會極度關注自己的需求。進而言之，一個人成為真正獨立的個體的標誌是，有能力自我判斷什麼樣的方式才適合自己生存。

我們不妨以原始家庭為了解政治社會的入口：如果說父親是首領，那麼孩子們就是人民；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平等的，各有各的自由，只是，有的人用自由換取了自身的利益。原始家庭和政治社會的不同在於：在家庭中，父親養育了孩子，孩子以後報答父親就可以了；而在社會中，由於首領對人民缺乏感情，他們的關係只能是命令和服從的關係。

格老修斯^①否定權力的建立是為了有利於被統治者，並以奴隸制為例子來說明。他的推理論證方式是，不斷用事實說明權利是如何產生的。雖然或許可以用更具邏輯性的論證來推理，但無論如何，沒有一種論證是有利於暴君們的。

依照格老修斯的觀點，他會認為全人類屬於一百個首領嗎？或認為這一百個首領屬於全人類？從他所寫過的一本書看來，他的觀點和霍布斯^②的一樣——傾向於前一種見解。依照這個見解，人類就是分成了無數個群體的牲口。每個群體都有一個會保護群體成員的領袖，但這種保護純粹只是為了吞食他們。

就好比牧羊人天生高羊群一等一樣，在人類中的牧羊人也是比他的人民高一等的。哲學家菲隆^①說過，卡里古拉^②皇帝也正是據此得出了「國王是神，人民是野獸」這個結論。霍布斯和格老修斯非常支持這個結論，這個結論至今為止仍有影響力。事實上，早在他們之前，亞里斯多德^③就曾指出：人絕非天生就平等，有些人生來就為了統治別人，有些人生來就要當奴隸的。

亞里斯多德是對的，但這種正確是就奴隸社會而言。唯有在奴隸社會，有些人才是天生就是奴隸。被奴役的人們失去了一切，成了奴隸主的物品，當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他們甚至失去了逃離這種被奴役狀態的渴望。好比優裡賽斯^[1]的同伴們熱愛他們自己的野蠻狀態一樣，奴隸們愛上了他們的奴隸主。所以說，若有誰天生是奴隸，那一定是因為他自己願意為別人所奴役。力量因素導致了批奴隸的出現，但是，導致他們永遠為奴的，是他們的懦弱。

我在這裡沒有提到亞當或諾亞皇^⑤ ——諾亞皇的三個兒子劃分了宇宙，成為了世界的三大君王，有學者認為他們就像薩特尼^①的兒子一樣。我認為人們或許應該感謝我的這種謙虛，因為如果我要是提及這類人物，那麼就會產生這個問題：亞當是全世界的君王，這是公認的事實。既然如此，身為歷代君王的直系後代的我，如果考究起族譜來，被發現是全人類的合法國王怎麼辦？畢竟，亞當的地位是誰也否認不了的，正如誰也無法否認魯濱孫是他漂流的海島上的君王一樣——只要他是的島上居民。不過，魯濱孫比現實中的君主所具有的優勢是：他的寶座永遠是安全的，不必擔心有人謀反、發生戰爭或他被人謀害。

第三節強者的權利

強者要是不將自己的力量轉化為權利，將服從轉化為義務，那他永遠不會強大到成為主人的地步。儘管看起來很諷刺，但事實的確如此：強者的權利已經被規定為一種基本原則了。我對這個論點的解釋是：力量說到底只是一種物理上的權力罷了，我認為它不具備什麼道德影響力。屈服於力量是一種自然而然的人類行為，但屈服於意志則不是。需要謹慎思量，才能做出後一種屈服。那麼，在什麼情況下，對力量的屈從才能成為一種義務呢？

假設真存在所謂的稱為「權利」的東西，我認為，的結果只能是這種荒謬的結論：既然權利來自力量，這就會導致，只要一種力量被另一種更強大的力量超越了，那麼權利的所有者也會改變。不服從就是這樣產生的。而一旦人們發現不服從並不會帶來懲罰時，那麼不服從也就成為了合法行為；此外，鑑於強的人總是有理的，因此對於人們來說，如何成為強者便是重要的事情。只是，我們不僅要問：一種隨著力量的消亡而消失的權利到底是什麼？如果服從是被迫性質的，那麼我們就沒有義務服從；如果服從不是被迫的，那我們就更沒有義務去服從了。所以說，「權利」對於力量而言是沒有意義的，它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服從權力意味著服從一種力量」這種說法雖然具有一定合理性，但我認為說得過頭了。我可以解釋為何從來沒有人反駁這種說法。當我們承認是上帝賦予人們權力時，也不要忘了，疾病也是上帝帶來的，那麼，這難道意味著要禁止我們去看醫生嗎？再舉個例子：如果我在偏僻無人的樹林裡被強盜打劫，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我會交出自己的錢包；但如果我有可能保全它，難道我的良心會認為應該把它交給強盜嗎？畢竟，很顯然──強盜手中的武器也是一種權力。

因此，我們必須承認：力量是不會創造權利的；人們只有對於合法的權力才有義務服從。由此，就繞回了我初的問題。

第四節奴隸制

透過前一章的論述，我們現已清楚了：沒有誰對自己的同類有著天生的權威，以及力量並不能創造權利。如此，只能是由約定來建構人類社會中的合法權威了。

格老修斯說，如果一個人可以放棄他的自由而選擇當奴隸，那麼，全體人民為什麼不可以同樣這麼做，使自己服從於某個國王呢？在他的這番話裡有一個模稜兩可的字眼——放棄。姑且就「放棄」之意去理解，那它的意思要不是贈送，要不就是出售。顯然，一個成為了奴隸的人是不會贈送自己的，他只能是為了生活而出售自己。問題是，一個國家的全體人民為何要出售自己呢？國王是靠臣民養活的，他對臣民沒有任何奉獻。按照拉伯雷^①的說法，國王不可能憑空生存下去。人民將自己奉獻給了國王，國王還有理由霸佔他們的財物？如果是這樣，我不知道他們還能擁有什麼。

或許有人說，獨裁暴君可以保證國內安定，讓人民過太平生活。然而，如果暴君的野心是貪得無厭的，那麼戰爭可能就無法避免。可見，暴君及其之下的官僚給人民帶來的煩擾，比人民內部可能發生的糾紛更嚴重。所以說，在暴君統治下的生活中，人民能期望獲得什麼呢？也就是說，一種監獄裡的太平，難道有人願意要嗎？在西克洛甫^①的洞穴中，被囚禁的希臘人確實過著太平生活，然而他們的終結局只能是被吞食掉。

一個人肯定是失去了自主意識，才會做出平白地奉送出自己這種行為，所以說這種行為怎麼看都是荒謬的、不可思議的，同時也是無效的、不合法的。要是一個國家的所有人都這麼做，的可能就是他們全部喪失了理智，然而，權利不可能在這種瘋狂中產生。

即便說我們可以放棄自己，我們也沒有權利放棄我們的孩子，因為他們生而為人，本來就是自由的，只有他們才能處置他們自己的自由。在孩子未成熟前，父親可以藉著孩子的名義，為了孩子的生活和幸福而簽訂某些條約，但是，作為父親的他是無權將孩子轉讓給別人的。他要是這麼做，就超越了身為父親的權力，也違背了自然法則。由此可以得出結論：一個專制政府是否是合法化的，必須由人民來對它做出評判，看看人民是承認且接受它，還是否認拒絕它；然而，如果一個政府真允許人民這麼做的話，那它肯定就不是專制的了。

一個人要是放棄了自由，那他就是放棄了做人，他的人權沒有了，作為人的義務也沒有了。這樣徹底的放棄──個人意誌中的自由沒有了，個人行為中的道德性也喪失了──是違背人性的，而我們也無法對這樣一個放棄一切的人給予補償。後來產生了一個無效的、存在悖謬的約定：一方具有的權威，掌握的真理，而另一方則只能是服從。顯然，我們不必負任何責任地指使一個奴隸，他也必須服從。然而，這麼一種既不等價也不存在交易關係的行為，本身不是無效的嗎？奴隸既然屬於我，他的權利也屬於我的權利，所以他是無權反對我的。因為，我讓他拿我的權利來反對我自己有什麼意義呢？

格老修斯及其他一些人發現，在戰爭中可以找到這種可稱為奴役權的權利的起源。戰爭中的征服者有權利殺死被征服者，被征服者可以用自由換取生命。這麼做都有利於雙方，看起來，這種約定似乎更有合法性。

^[1] ④ 尤利西斯，希臘史詩《奧德賽》中的英雄，又稱奧德休斯。曾參加特洛伊戰爭。